苏瑞Mia

糕簧时刻面不改色,纯情氛围满脸通红。

【景卿】《山木》(十九)

声明:本文主要人物来源于电视剧《仙剑奇侠传三》,角色及其灵魂属于演员,我不拥有他们。一切与原剧设定对不上的地方都是由于本人对人物、情节掌握不到位。所有的错误在我。


19.天庭

景天嘴角的弧度变了味:“看来您是忘了当初说好的期限了。不过,虽然你一直在致力于让我尽早回到这冷冰冰的鬼地方,但这么明目那什么胆地问也太直接了吧。”

天帝当着众神的面被景天这么一激,面子上自然过不去。他拍案而起,怒道:“大胆!你就不怕我现在立即将飞蓬召回!”

景天的眉梢动了动,挑出一派的气定神闲:“您试试?”

天帝猝不及防被这么噎了一下,心里也回过味来了。他沉住气,敛了怒意,带着威压的视线扫过大殿,在众神如芒刺背之际,忽然道:“夕瑶也下界许久了。”

景天一愣,心中闪电般划过几个念头,来不及细想,只不动声色地反问:“夕瑶不是不能离开那片花海吗?”

“有人肯渡命给她她自然就能恢复自由身了。”天帝似笑非笑。

景天不答,心下百转千回。转念又思及那晚在树林里听到的苏夕二人的对话,隐隐有了猜测。

“不过这渡命也不是头一遭了,”天帝又说,“不日我将遣兵将下界迎飞蓬将军归位。”

“我景天既然答应以命换命,那自然是大丈夫说话做事绝不反悔。但是有些事情,如果我不弄明白,就不能安心回来,”景天突地换了语气,有些惋惜道,“心里一直记挂着,守门的时候就容易走神啊。而且加上有了顾虑,我就不能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,这多可惜啊!”

天帝横眉,眼神凌厉:“没得商量!”

景天一眼督过去,摇摇头叹息一声:“天帝老爷您先别忙着拒绝我。我现在啊只是区区一个凡人,手无缚鸡之力的,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得掂量着来不是。不过,您怕是贵人多忘事,这常人阳寿尽了都是往生去的,哪怕我是飞蓬转世,这一辈子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。何况我既没不良嗜好,在衙门那也没案底,说出去也是大好青年一个。我若是死都不肯来这破地方,最差也不过是下修罗道,我也不怕什么——只是说到底我也是个商人。在人间啊,商人重利,这买卖得划算才做得成。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,更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人情……就算是神仙,也不例外。

景天顿了顿,不顾天帝顿变的面色,笑嘻嘻地继续放出一道惊雷:“至于欠下了我人情的这个人,和他背后的那些人啊事啊什么的欠我的人情,哪个轻哪个重,天帝大老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吧?”

“你——”天帝指着景天,手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。

景天望着这样的天帝,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又有些同情。他缓和了语气,正色道:“天帝陛下,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。我有我在乎的人,在乎的事。为了他,我没什么好怕的。

景天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,话里有劝慰的意思:“虽然当年的事我不了解,但是陛下,就算你高高在上,你站得再高,再孤独都好,你也总有你在乎的东西。如果你不尝试着为那些人那些事站在他们那边考虑一下,那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。”

或许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敢与他说这样的话,又或者是其中哪一句挑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情感,竟让久居上位的天帝都有些恍惚。

景天皱了眉又松开,真真切切地笑了一笑:“我上来好久了,再不下去白豆腐该着急了!天帝老爷,虽然那种突然就又浑身疼又咳血的毛病我是习惯了也不是很介意,但就是以后它发作的时候能不能尽量避着点白豆腐啊!他要是哭了,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帮老头儿!好了好了,我要走了!别太想我啊!”说罢,景天扬扬手,自潇洒而去。

大殿上寂静无声,天帝望着景天的背影,久久不能言语。

 

话说紫萱以生命之灵力将沙漠孕育成了一片草长莺飞的原野,得与此山间一花一草、一树一木共存同寿。

那日圣姑带着青儿离开后,徐长卿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。那双温和而深邃的眼睛里满载了浓厚而纷杂的情绪,其视线一点一点地望过此间景色,仿佛要将这方美景深深印入脑海一般用力。他那如画的眉眼仿佛也被人以几笔书墨描上了哀伤。

直到日暮西山,天际最后一抹亮色也被黑夜无情地吞没,他才挺直了脊背,静静地离开。

回到灯火通明的栈道上,徐长卿被街道上的灯火晃得眼前一片斑斓的光影。也许是刚才山间风大,又吹了许久,此时他的太阳穴隐隐地疼了起来。人群推搡之下他被挤到了一处偏地,几步踉跄,还未站稳就闻身后传来一声询问,回头望去,见是一间酒馆。脑子里乱做一团的他无意识地跟着那小二进了酒馆,在小二问自己要来些什么的时候,他才回过神来。

一眼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上贴着的一个大大的酒字,他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场景有几分熟悉,这样一想他又记起来自己失忆的事,顿时心中一阵烦闷。于是他强撑着几丝残余的清明低声要了坛酒,又先付了酒钱,便任由自己闷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不停地灌。他的手很稳,面上也很平静,一点不像这般酗酒的伤心失意人,却终究难掩他眼底的悲怆。

他的心很慌,茫然无措。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渺小如尘埃的一叶扁舟,寻不到港湾,失去了方向。他浑身都在发冷,饮下去的酒却是滚烫的,落入脾胃里“嗞——”地炸响,冒起团团的白烟。

徐长卿咽下了最后一口酒,将酒壶重重磕在桌面上,自嘲地笑了起来。他的嘴里不住地泛出苦味来,仿佛不仅那些他饮下的酒水,甚至连他口中的唾液都沾有剧毒。

他却无法不咽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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